不能怪刘施施和刘妈的反应那么大。
毕竟老马在拿到鬼怪的首播收视率后，整个人都非常兴奋，跟李俞汇报工作的时候双手都在不停颤抖。
要不是李俞和老马共事了一段时间。
李俞都要认为老马当时是不是帕金森了。
刘施施和刘妈的见识肯定没有老马广，她们得知这个消息内心的震撼大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李李……李导，我对电视领域的收视率什么的不是很了解。
我想知道首播3.2，这个成绩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刘妈固然知道这个成绩很棒，但她没有一個直观的认知。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在考30分的学渣眼里，考60分刚及格的学生和考满分的学霸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厉害。因为不管是60分还是100分，他都拿不到这个成绩。
刘妈现在的情况好比她知道鬼怪的成绩肯定在60分以上，但她不知道鬼怪处在60分和100分之间的什么位置。
“还珠格格阿姨应该知道吧？前几天刚在缃南台播放的还珠格格第三部天上人间播完的平均收视率是2.76。
去年在缃南台重播的还珠格格一二部平均收视率是5。
我这么说，阿姨应该能明白鬼怪的成绩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了吧？”
李俞直接拿一个国民度超高，全国人大部分人都知道大IP来举例子。
例子已经举得这么明白了，刘妈当然懂了。
首播收视率就超越了天上人间。
要知道那可是还珠格格啊！
怪不得李俞刚刚笃定刘施施要大火了。
还有，鬼怪才刚播了两集，收视率就破3了。
如果继续播下去，收视率会不会破4甚至破5，超越去年重播的还珠格格一二部呢？
刘妈都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惊喜来得实在太大，她得缓一缓。
她现在一种一切都不太真实，有点过于梦幻的感觉。
刘妈觉得自己真的得缓一缓了，她对李俞和刘施施说：“施施，你和李导在家等一下，我去菜市场多买些菜，今天安排一顿丰盛的。”
刘施施是个吃货，可以加菜吃大餐，她当然高兴。
让她更高兴的是，鬼怪的首播成绩出来了，成绩非常好。
她可以放心了，她没有给剧组拖后腿。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糖糖。”
刘施施拿起电话按下一个个数字。
李俞见状原本是想阻拦的。
这消息对于刘施施本人来说是好消息，对于糖烟来说是好消息吗？不一定。
施施终究还是有点儿年轻了，她不知道女人之间的友谊有多么塑料。
大唐诗仙的排列组合都有多少种？连李俞自己都分辨不清。
但刘施施现在处在兴头上，动作实在太快，灵活的跟兔子似的。
没等李俞开口劝，她就已经打通糖烟的电话。
“糖糖，我要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们的鬼怪首播收视率3.2……”
糖烟的回应比较平淡：“是吗？那我先恭喜你，施施，你要红了。
不过我这边暂时有点儿事，晚上见。”
说完，糖烟挂了电话，让施施有些摸不着头脑。
……
京城的中戏外面的一处咖啡馆。
糖烟怀着歉意对坐在她对面长得和刘施施有几分相似的干练女人笑了笑：“蔡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好朋友打来的电话。”
不能怪她刚刚和刘施施的通话有些敷衍，她这边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到她的前程。
蔡总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用勺子搅拌着刚加了两块焦糖的咖啡，一边回道：“没事，不影响。给你的打电话的应该是那个叫刘施施的姑娘吧？
我都听见了，听到她跟你说要分享什么好消息。”
按道理说，正在谈重要事情，手机最好保持静音状态。
就算电话非接不可，也可以说声抱歉，然后回避一下再接电话。
糖烟刚刚当着蔡总的面接电话，这点儿小技俩逃不过蔡总的眼睛。
蔡总能从一个记者混成糖人的老板，不到三十创业成功，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呢？
她把糖烟那点儿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刚才她和糖烟聊到让后者签约她的糖人公司。
然后糖烟就玩这一出，这不是扯虎皮拉大旗吗？
耍点儿小技俩，想告诉她，自己和刘施施很熟，是刘施施的好姐妹，然后刘施施和李俞很熟。
蔡总看破不说破。
她能够理解，糖烟这么做其实没有错。
想给自己提升一下签约糖人后的待遇，是为了自己着想，属于人之常情，只是手段有些嫩了。
之前看到鬼怪剧组开机的照片，蔡总觉得刘施施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很好。
她早就托人把刘施施的信息都了解一遍了。
得知刘施施被李俞捷足先登先一步签下来，蔡总为此苦闷了好几天。
人家刘施施命好，在李俞那是什么待遇？
前脚签约后脚安排演戏，直接给一个女主，戏未播先火。
你糖烟什么待遇？人家又没有签你，也没有捧你。
只是给你一个戏份不多的角色而已，拉大旗管用吗？
成熟老练的蔡总接下来仅用了几句话便让糖烟认清现实了。
糖烟想让蔡总给她提高待遇的想法没能实现，最终以蔡总开出的价码签约糖人。
对于糖烟来说，糖人和蔡总愿意签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
虽然蔡总公司的资源对自家艺人不怎么友好，往往只能给港台艺人作配。
但那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女二号女三号不是？
糖烟现在连女三号都没有演过，她在鬼怪里戏份都没有神婆多。
已经签了合同，蔡总心情不错。
糖烟的外形是很不错的，腿又长又直，包装一下，演个好角色，蔡总认为有火起来的潜质。
稍微给糖烟画了几个大饼，蔡总又问到刘施施的事：“刚刚我好像听到你的好姐妹说有好消息要跟你分享，能不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施施说鬼怪首播收视率3.2……”
糖烟弱弱的回了一句。
被蔡总识破她狐假虎威，她都不想提那事，觉得尴尬。
蔡总闻言一怔，再也无法淡定了，她把杯子放下，连拍几下大腿。
糊涂啊！
当时李俞到魔都找言宽演男二号，是她帮忙牵的线。
当时她很想投鬼怪，但在听李俞说鬼怪有鬼的剧情，她担心会被审核卡，所以没了投资的兴趣。
这得损失多少钱？首播3.2啊！她都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