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被一泡尿憋醒了。一溜烟儿跑出四合院儿，进了厕所，此时厕所里三个坑位，两边儿都有人了，只有中间那个空着。许大茂连忙过去掏出了自己的小象鼻，舒服的放起来。
一旁的两人却是被那只小象吸引。
“嘿，大茂这小象画的不错啊。”
这话吸引了刚进来的刘光齐，刘光天兄弟俩，听到有大象看，二人连忙过去欣赏。
此时的许大茂已经反应了过来，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这谁画的？画的还挺像。手里一抖，象鼻的水撒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摸象鼻，手上已经变黑了。再低头一看，裤衩穿了一晚上，也已经被染了墨色。
许大茂在厕所大喊：“这TM到底是谁干的？”不管脏不脏，许大茂提起裤子连忙跑回了家里。
此后许大茂小象鼻的外号不胫而走。
回家的许大茂找到母亲问了昨天晚上是谁送自己回来的。在知道送自己回来的是傻柱以后，许大茂已经断定这事儿肯定是傻柱干的。许大茂发誓从此跟傻柱势不两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而许大茂母亲却是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玩闹而已。裤衩脏了洗一下就好了。人家傻柱又没有对自己家大茂的小象鼻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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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傻柱这边儿也开始跟着何大清开始去轧钢厂上班儿。厂里有招待，何大清总会让傻柱做两个菜来练练手，自己在做谭家菜的时候也会让傻柱在一旁看着，并给傻柱讲解做每道工序的原因。
在做招待的时候，何大清还不时的让傻柱做一道谭家菜练手。做川菜何大清还能不时买些食材回家让傻柱自己练一下。这谭家菜就只能在厂里让傻柱来了，有自己在旁边看着，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不然就自己那点儿工资，一个月未必够买一道菜的食材的。
时间匆匆而过，新中国成立了。对于轧钢厂工人来说，新中国成立除了厂里放了几天假，其他其实没多大变化。而对四合院儿孩子们来说，这可是一次看飞机的机会。很多淘气的还爬上墙头屋顶，寄希望于能够跟飞机更近一些。
傻柱也一直跟着何大清在轧钢厂学习。刘师傅那边儿也不知道是还没有找到饭辙，还是把傻柱这个徒弟给忘记了。反正一直没有来找过傻柱。
这不赶着过年傻柱带着礼物登了刘师傅的门，希望师傅能再教导自己一段时间。何大清本事儿大多在谭家菜上，川菜里头的弯弯道道他是真不懂。傻柱虽然有那些记忆，但是那意思傻柱后来自己摸索出来的，跟正宗的川菜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刘师傅这个川菜师傅，傻柱还不想放弃。要不然自己一个二把刀，做一道菜还能将就，要是做一桌席面那可是要露怯的。
到了师傅家里，傻柱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儿。刘师傅确实是找着饭辙了，但是找的并不是大饭店。而是一个川菜馆子找上了刘师傅，用高薪聘请了刘师傅做大厨。之所以会高薪聘请刘师傅，那人家也是有条件的。刘师傅去了那里以后必须要带人家店里的帮厨。那是人家的侄子，整个饭馆儿都是人家自己人。
刘师傅也落的清闲，每天看着教导一下老板侄子就好了。但是刘师傅刘一刀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教徒弟的时候留一手那是基本操作。连傻柱这样正经的徒弟都留一手防着呢，更不要说是老板家侄子，连师徒之名都没有。如果刘师傅这还能不知道人家就是为了学会手艺以后，好踢开自己。那刘一刀这名儿可就真的是白叫了。
说明白了情况，刘师傅也不好意思，只能跟傻柱说一声抱歉。
而傻柱却是听了出来师傅的情况，上前跟刘师傅说道：“师傅，我知道您现在忙，没功夫带着我教导。那么我能来找您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吗？不耽误您上班儿。”
刘师傅听了点点头，表示自己有空也可以教导一下傻柱，毕竟俩人是正经拜过师的师徒。
刘师傅的饭馆儿挺忙，但是对于刘师傅这个大厨却是又挺悠闲。每天中午过了刘师傅就能回家来休息一会儿。傍晚五点再去饭馆儿指导一下后厨工作。有这个时间就给了傻柱机会。
傻柱跟着何大清在轧钢厂的工作时间也差不多这样。有何大清在傻柱早离开一会儿也无所谓。
于是，每天傻柱午饭之后就离开轧钢厂，然后去菜市场买上一些食材，带着东西便去了刘师傅家里。
虽说厨子家人缺不了吃食，但是想要敞开了吃，那也是不可能的。菜馆也不能让你带这么多养活家人啊，自己花钱买那也得舍得不是。
见傻柱带着东西来了家里，刘师傅连忙拒绝。然后一听傻柱是要做菜让自己看看手艺有什么不到位的，那刘师傅可就放心了。何大清的工资也没多少，一个月抽出时间来看顾一下傻柱的厨艺，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跟傻柱的师徒情分了。
可是刘师傅却是想不到傻柱这一开始就没有停过。至于说买菜的钱，这傻柱还真不缺。买蔬菜调料就用何大清的工资，反正他都要去保城了。买肉的时候傻柱直接掏银元，放进空间里，反正不怕坏。
刘师傅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舍得为了孩子学艺下本钱的人家。开始的时候傻柱做的菜，刘师傅也是让家人吃的心安理得。可是这都一个月了，傻柱买菜的钱花的如流水。刘师傅吃的是心惊啊。每次还让傻柱做好的菜装饭盒里一些带回家给家人们也尝尝。
这么舍得花钱的徒弟，刘师傅是第一次见。而像傻柱这样学厨有天份的，刘师傅也是从来没见过。这段时间相处让刘师傅起了爱才之心。凡事都留一手的习惯也慢慢放下了。傻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刘师傅都给指了出来，该怎么做也都教给了傻柱。
傻柱厨艺上的提升，刘师傅是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这一天，傻柱带着刚买的肘子来到了刘师傅家里。进门就看到师傅家案板上放着猪肉豆腐什么的。
傻柱疑惑的问道：“师傅，您这是………？”
“哈哈哈，傻柱来了。快过来，来师傅看看你小子今儿个又带了什么东西。”说着接过了傻柱手里的篮子一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小子今儿个该带肘子了。好了，今儿个这肘子你来做，还有那水煮肉片儿你再做做，我觉得这道菜你还差点火候。麻婆豆腐和回锅肉也交给你来吧，反正你学艺，这两道菜你做的也没问题，多练练手肯定没错。”
说完刘师傅拍了拍炉子上闷着的罐子道：“昨儿个，炖这汤的时候你也见到了，该注意的我也给你说了。现在你过来闻闻这味儿。”
傻柱过去拿起盖子闻了一下，然后竖起来大拇指道：“地道，我做这么多次了，就是做不出来这个味儿。改天我还得再准备一下，也炖这么一罐儿。有了昨天您的提点。我就不信我做不出这个开水白菜来。”
“哈哈哈，别说了。赶紧动手吧。今儿个中午，你师傅我可是没有吃饭，就等着你小子这一口儿呢。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让我吃不好。我可收拾你了啊。”说着刘师傅又笑了起来。
“嘿，师傅您瞧好吧。”傻柱洗了把手，换上了围裙。然后开始了做菜。
今儿个刘师傅没有让家里人上桌儿，也没有自己动手先吃，而是在一旁盯着傻柱做饭。不大功夫饭菜上齐，刘师傅招呼傻柱入座。自己去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茅台，往桌子上一放：“今儿个咱爷俩喝这个。”
傻柱见了，一把夺过。拿在手上端详来起来。这台子傻柱也是之前在丰泽园见食客喝过，自己个儿从来没有尝过啊。这酒有什么不一样的？能换十瓶二锅头？
“嘿嘿，没想到今儿个能见到这好酒。”说着傻柱对刘师傅摆手道：“师傅，今儿个这酒徒弟我包圆儿了。您一会儿还要去菜馆儿给人做菜呢。可不能喝酒把菜炒糊了。”说完傻柱“嘿嘿嘿”笑了起来。
刘师傅却是一把夺过傻柱手里的酒瓶道：“拿来吧你。你师傅我为了喝这酒，晚上我都请假了。这么好的酒我还能让你给全喝了？”
说着打开甁封，先给傻柱倒了一杯。
“诶，可不敢，可不敢。哪儿有师傅给徒弟倒酒的。”傻柱见了，连忙接过酒瓶给刘师傅倒上。
刘师傅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道：“傻柱，说实话，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天份的徒弟。你小子就是吃厨师这碗饭的。你之前才跟了我几个月就把川菜学会了。现在又花了两个月把我手里那点儿精髓给学了去。师傅我是又乐又怕哟。”
“得得得，师傅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这徒弟学的快，那不说明您这师傅教的好嘛。来咱们师徒俩喝一杯，我傻柱借您的酒敬您一杯，感谢师傅您的授艺之恩。”
说完师徒二人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傻柱连忙又给师傅倒上了酒。自己个儿也倒满喽。
二人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刘师傅对傻柱的手艺给予了评价。
“说实话，你这麻婆豆腐回锅肉算是练到家了。这肘子也可以，就是这水煮肉片儿做的有一些畏首畏尾的，辣椒麻椒下手不够重，味道上虽然更能让食客接受。但是在真正的吃家眼里，你这就是手艺不到家的表现。”说着刘师傅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
“你怕食客吃不了这么辣，那他别点川菜呀，咱学的就是这个手艺，做的就是这个味儿。食客可以接受不了咱的菜。但是咱的手艺不能不正宗。”
刘师傅的话让此时的傻柱豁然开朗，手艺就是手艺，你不能为了迁就食客而胡乱改变。一桌坐了八个客人，你能全迁就了？还是一样菜，你炒出八种口味儿来？
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对刘师傅拱拱手道：“谢谢师傅的指点，之前在做菜的时候我一直想的是客人受不受得了。现在我明白了，咱就是一厨子，直管做菜，不问来客。客人吃不吃的惯那是他的事儿。饭菜没做好那是咱手艺不到家，丢的是咱自己的人。所以不以食客来对菜品而做改变，这话儿我明白了。”
刘师傅笑着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之前我还纳闷呢，你小子平时做菜做的挺好，为什么一到这正经显手艺的时候你就露怯了呢？后来才明白过来你的原因在这儿呢。”
说着刘师傅端起酒杯跟傻柱又干了一杯接着说道：“师傅我川菜的手艺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做菜的本质你小子也明白了不是。剩下那道开水白菜，那也是火候的问题，自己在家里多练习就是了。”
“说实话，这两个月来您师傅我跟你师娘还有你那俩个弟弟可算是过了年了。我们这一家子身上都长了肥膘了。连续两个月的吃吃喝喝，你师傅我这么多年的厨子，家里人都没这么吃过。还是你老子何大清舍得啊。”
傻柱起身给师傅杯子里又倒上酒，然后说道：“说实话，这段时间我这样做，一是为了能够跟师傅您学习手艺。二嘛就是想要把我爸身上的钱都给花完。”
“师傅您是不知道，我爸前段时间经厂里工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寡妇。你说我妈也没了好几年了，我爸重新找一个也是应该。但是这寡妇屁股后面可是带着三个孩子呢。而且还都是儿子。师傅您说，就这样的，我爸要是娶了，那不是娶了累赘嘛。”
刘师傅听了跟着点点头道：“确实是个麻烦。孩子少点还能行，就算是孩子多有几个丫头也无所谓。咱是厨子，养活个小孩儿肯定没问题。但是要都是儿子，孩子大了得给人家置房娶妻的。”
这事儿刘师傅站傻柱这边儿。何大清娶了这个寡妇，自己徒弟傻柱怎么办啊？
傻柱听了刘师傅的话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呀，这段时间我就以要来您这儿学手艺的名义把我爸的工资给没收了。就是为了让他手里没闲钱，让那寡妇自己离开我爸。反正我每天做的菜还给家里带一份儿。我的手艺我爸他也能看得见。他也不能说什么。”
刘师傅听了点头表示支持傻柱。
二人坐着喝了一个小时才算是把这顿饭吃完。
完了刘师傅让傻柱把桌子收拾收拾带回家去。并且表示傻柱现在已经可以出师了，以后也不用天天跑过来了。总这么吃，他也浪费不是。
傻柱却是摆摆手表示让师娘晚上把饭菜热一下，给弟弟妹妹补充营养。倒是那瓶茅台还剩下小半瓶儿被傻柱偷偷顺走了。